曾辗转反侧三百天

你何以双眼好像流泪

宇仪的Alphabet Song「E」【下】

  【又名英语教师cfy和他的小学生仪的365d(划掉——)】

  小甜饼,无时间线,食用愉快🍜


  

*elegant  优雅的

 

  

  陈飞宇总是优雅的。

 

  不认识陈飞宇前,张婧仪用小号冲浪的时候刷到过一个视频。

  陈飞宇参加一个晚宴,穿着剪裁利落合身的定制西装,偏成中分的头发精致梳起,露出高挺的眉骨。他双手悠闲地搭在金属钩花的围栏上,露出一小截发白的手腕,视线漫不经心地扫着楼下交际的人群。碰到相熟的人打招呼便举着细长的酒杯相敬,轻松自如地谈笑,而后晃着酒杯慢条斯理地喝着。

  像一朵清冷矜贵的玫瑰,盛开在浪漫主义者的花园里。张婧仪如此评价道。陈飞宇总是自信又坦荡,光芒万丈,像一束光刺破天地间的混沌迷雾闯进她的生活。

 

  但是张婧仪总能见到打破面具的、跌落凡尘的陈飞宇。

 

 

  陈飞宇说要陪她上孕妇课的时候,正吃着草莓的张婧仪差点被呛到。张婧仪双手托着他的脸,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垂,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,满眼都是心疼。

  “不用,你才拍完戏,这段时间先好好休息,有妈还有何姨照顾我呢。”

 

  在得知张婧仪怀孕的时候,陈飞宇正在浙江拍戏。下了戏的陈飞宇还没来得及卸妆,于是在片场的人就看到一个“鼻青脸肿”的人对着手机屏幕咧开嘴傻笑,没有半分平日里精致优雅的模样。他真想马上就飞回北京,抱抱她。

 

  陈飞宇在拍的这部主旋律剧的档期排得很紧,还有为期两个半月的拍摄安排紧凑得连假都很难请。偏偏陈飞宇的戏份重,台词多,对戏的都是老戏骨,其中不乏父母的好友或者看着他长大的前辈,每场戏的压力都很大。但如果第二天上午没有他的戏份,当晚他必定会回到北京。

  有时回到家已是半夜,怕吵醒张婧仪,陈飞宇进了房间帮她调整好睡姿、拉好半落地的被子后,便蜷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休息。有一次张婧仪口渴,天微亮的时候就醒了,下床倒水的时候看到缩在沙发上的陈飞宇,半个身子都悬空着,胳膊下还压着他的剧本,她咬着下唇心疼得直落泪。她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,那些她等得忍不住困意先上床睡觉的日子里,他都是这样凑合睡的。


  “婧仪,怎么哭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  陈飞宇人高腿长的,大半条腿都挂在地上,蜷缩在逼仄的沙发上睡意并不深。他迷迷糊糊地转醒,睁开眼时看见在他眼前落泪的张婧仪,吓了一跳,赶忙起身拉着她检查个遍。

  “飞宇……”,张婧仪的眼眶泛着红,眼角闪着泪花,“不要折腾了,来回跑太累了,你都不能好好休息。”

  “我没关系的,我想你和宝宝嘛”,陈飞宇把她圈在怀里,大手温柔地覆在她的小腹上。

  “那……如果你收工太晚的话,就别回北京了,嗯?”


  张婧仪知道阻止不了陈飞宇,便提了另一个要求,见陈飞宇还要犹豫,她赶忙说道,“如果你要回来,我就在楼下客厅等你,等不到你我就不睡觉了……要不,我就跟你去浙江,省得你来回跑……”

  张婧仪一拗起来谁都劝不动,陈飞宇知道拗不过她,只得勉强同意了前一个条件。到后期拍摄任务越来越密集的时候,陈飞宇在休息间隙和回酒店后都会和张婧仪视频,也经常打电话问何姨张婧仪近期的情况,对她和宝宝的状况了解得比她本人更甚。

 

  现下终于杀青,陈飞宇说要陪她上孕妇课程,张婧仪自然是舍不得。陈飞宇笑着没说话,鼻尖抵着鼻尖,含着她的唇轻轻舔舐。

 

  第二天早上,陈飞宇还是跟着去了。张婧仪虽然心疼他又是早早就起来,但是嘴角上扬,掩饰不住甜蜜的笑容。她当年大概也没想到,被她和朋友开玩笑时戏称的清冷矜贵的玫瑰花,如今像个好学生一般紧张地看着台上分娩情景的演练。

  “笑什么呢?傻样儿”,正在认真记笔记的陈飞宇余光瞟到张婧仪的笑容,捏了捏她的下巴,看她舒服地眯着眼睛。

  “没什么,就是……”

  张婧仪凑近陈飞宇,在他的唇角吻了吻,笑着抬眼看他,“就是想亲亲你。”

 

  陈飞宇穿着灰色的潮牌卫衣和浅蓝色的休闲裤,没有做造型的头发略微松散而柔软,有几缕细碎的额发随风而动。在孕妇中心一众准父母中,显得如初涉人世的大学生般青葱稚嫩。但张婧仪知道,就是这个人,带她看遍了山海雨雾,也共她尝尽人间烟火。

 

 

  庭院深深,疏影横窗。花园里种满张婧仪钟爱的花,幽香阵阵。有微风拂过,参差的树木枝叶便摇曳不止,暮色在花树间缭绕不绝。

  陈飞宇半跪在客厅的贵妃榻前,俯下身将耳朵轻轻贴在张婧仪的肚子上,隔着薄薄的羊绒裙也能感受到耳下的温热。张婧仪手指搭在陈飞宇的后颈上,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,目光温柔地看着正在喋喋不休地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的人。

  “宝宝,欢迎你来到我们家,希望你健康平安,爸爸妈妈很爱你。”

 

  花窗半开,落日将温暖的余晖懒懒地铺在窗棂上,被外头梨树的枝叶剪成星星点点,撒进来,形成柔软的光圈笼在屋内相拥的两人身上。

 

 

  生产的时候,张婧仪没有同意让陈飞宇进去陪产,看见她坚持的模样,陈飞宇只好和长辈们一起,在外面等候。里面安静无声的时候,陈飞宇不停来回踱步,不时盯着产房的门口,仿佛能烧出一个洞来。当里面传来张婧仪断断续续的叫声时,陈飞宇手指紧紧抠着一旁的门框,双腿像被抽筋拔骨似的,软绵绵的,没有一丝力气。其实张婧仪的叫声比起其他人并不算凄厉惨烈,但是听在他心里,像是在他心头撕去一片片血淋淋的肉一样。

  走进来的护士对咬着牙满头是汗的张婧仪打趣地说道,“准妈妈,你要加油啊,门外的爸爸好像比你还紧张呢。”

 

  被推进病房的张婧仪,一睁眼就看到守在床前的陈飞宇。她看着眼前人眼眶泛红,眼角仍有些湿润,平日里清澈透亮的瞳仁此时依稀含着水汽。想起她迷迷糊糊间听到的护士说的话,张婧仪有些想笑,不小心扯痛了伤口,皱了下眉。

  “怎……怎么了?是不是伤口疼了?”

  “没事儿……”,张婧仪抬起手,抚着陈飞宇的下颚淡淡地笑着,将视线转向身边睡得香甜的小婴儿,“这孩子,怎么这么丑……”

  “不丑,不丑,你生的孩子,好看的。”

  陈飞宇帮她把耳边细细的碎发勾成一缕绕到耳后,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怜惜地印上一吻。

 

 

  陈飞宇每到晚上的时候,总是情难自制的。仿佛最原始最野性的欲望,打破了精致的笼子,爬上他白日里克制自矜的脸。

  张婧仪极少叫他老公,只有当她有求于他撒娇讨好,或是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调笑逗弄的时候,陈飞宇才能听到这两个字。

 

  婚后,张婧仪的钻戒基本是不离身的。即使当天出席活动,有合作品牌的首饰推广,或是拍戏,张婧仪也会将它用细链串着挂在胸前。

  陈飞宇看着坠入到随着呼吸起伏的峰峦里若隐若现的光芒,抱着张婧仪的手收紧了些,吻得越来越深,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重。他沿着她修长的脖颈一路吻下,落至在山峦间晃悠的星点时,伸出舌尖轻轻含着那枚戒指,调笑地对上她的视线。

  “这么爱我啊……?”

  “嗯……我爱你”,张婧仪不由得往后仰了仰,似是要缓解燎原的火吻带来的酥麻感。

  “爱谁?”

  “爱你,陈飞宇,老公……”

  张婧仪躺在床上,如云的长发披散在海蓝色的床单上,随着并不温柔的动作翻滚出汹涌的波浪,承接着彼此满满溢出的爱意。

  小雨忽至,淅淅沥沥地落在镂空刻花的木质窗檐上。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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